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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0章 第4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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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0章 第40章

陸濟自然是:“滿意。”

“大哥哥, 蓁姐姐,那這麽一來,咱們明年就有柿子吃了~”陸淺笑著蹦過來道。

陸渡:“那感情好啊!”

景承拍拍胸脯:“到時候, 哥哥我給你們摘。”

陸渡:“就是哈,那感情好啊!”

景承拍拍胸脯朝眾人道:“倒時候哥哥我給你們摘。”

眾人:……

“我就是這麽助人為樂, 想感謝的話, 就喊我幾聲好哥哥來聽, 哈哈哈哈哈~”

景承說罷, 撩腿就跑。

“嘿!”陸渡、陸淺笑著便去追。

景蓁樂得肩膀顫動, 身旁陸濟垂首低眉,溫聲開口道:“明年應該可以接很多柿子。”

“嗯, 你喜歡吃柿子嗎?”景蓁眉眼彎彎, 笑盈盈隨口問道。

然後,也不等陸濟回答,繼續道:“不喜歡也沒關系,到時候,也可以做成柿餅。”

“嗯。”陸濟一口應下, 唇角輕揚,明眸蘊笑,一剎那仿若朗月入懷,恰如修竹迎風,又言:“蓁蓁喜食柿餅?”

景蓁點頭:“嗯, 不僅如此,我還會做柿餅。”

“要不~到時候我教你,咱們一起親自動手.做?”想想就挺來勁的樣子。

陸濟:“好, 一言為定。”

說著倆人也向前追去,景承、陸渡、陸淺三個走在前面, 景蓁、陸濟贅在後面。

陸濟:“蓁蓁,喜愛柿子還是柿餅?”

景蓁:“柿餅多一點吧,不過我娘親喜歡柿子。”

陸濟:“我母親也喜食柿子,她們倒是興味相投。”

景晨:“還真是,你呢?”

陸濟:“柿餅。”

景承:“那跟我一樣~”

陸濟:“嗯。”

……

陸濟:“蓁蓁,到時候去那你五仙兒莊,有沒有大鍋豬肉熬菜?”

景蓁聞言一怔,還是自己剛買下五仙兒莊,往莊上建房舍那會兒,自己帶陸淺去莊子上吃了一會大鍋豬肉熬菜,被陸濟聽說了,卻是不想他還記著。

景蓁瀲灩水眸瞇起:“這個可以有~”

柿子樹被搬上車,一行人歡歡喜喜揚鞭啟航。

特別是景蓁、陸濟,一個趴在車窗,一個騎在馬上,兩人言笑晏晏。

蕭鳳山本來要去教坊司,尋李念兒的,打花鳥市前路過,看到這一幕,只覺分外刺眼。

“盡善,去看是誰賣給他們的柿子樹,將那人的攤子給我砸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小廝盡善答應一聲,帶著人惡狗一般沖進花鳥市中,待尋到賣景蓁、陸濟他們柿子樹的攤主,二話不說直接動手,不僅將攤子砸了個稀巴爛,還將攤主狠捶了一頓。

蕭鳳山已然沒了去教坊司的興致,打道回府後,喚人拿來銀瓶酒獨酌。

不多時,半壇酒下肚,然蕭鳳山望著院中各種奇花異種、珍草寶樹,卻是越看越礙眼,當即沖上去就是一通踩踏、踢翻、拔折……

不消片刻,剛剛還爭奇鬥艷、瑞彩千呈的滿園花木,變得一片狼藉,發洩罷,蕭鳳山回身抓起酒壇仰頭灌下,可酒入愁腸,更生一股無名火。

猛地將酒壇往地上狠狠一砸,喊道:“來人!”

小廝盡善立時閃出,來到跟前,聽侯差遣。

蕭鳳山:“去,給我往花鳥市,買一車柿子樹苗來。”

不久之後,柿子樹苗買來,榮國公府的下人也都得力,很快將滿地殘花斷木收拾出來,將柿子樹苗種下。

蕭鳳山看著滿院子柿子樹苗,心下終於舒坦一些,抄起酒繼續喝。

這時,榮國公府二娘蕭月容,身邊的女史春兒,專門攬了差事過來,一進院子便瞧見蕭鳳山一個人在那喝悶酒。

春兒偷偷打量一眼,男子那美到雌雄莫辯的臉,放軟身段上前,笑著開口:“郎君,我們小娘子親手做的大耐糕,叫我給送來郎君嘗嘗看~”

兩壇酒下肚,蕭鳳山已然有些神志不清,恍惚間看到來人笑起來的模樣,猛地起身上來一把拉住少女,狂喜道:“你竟過來尋我?你是不是也對我有意?”

春兒簡直受寵若驚,面對蕭鳳山的示愛,春兒也不言語,瞅一眼男子,只是含羞帶怯的低下頭。

蕭鳳山見此,一把將少女攬入懷中,語調輕柔,聲音裏滿是惑人的誘哄:“只要你跟了我,我會給你這輩子都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,風光無限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,往後偌大的榮國公府中饋交於你管,你想要什麽都可以,只要你願意跟我。”

春兒只覺腦袋瓜子嗡嗡的,像是被天下掉的餡餅砸中,蕭鳳山的話,每一個字都像暮鼓晨鐘一般,以至於她的聲音,激動的都在顫抖,嘴上卻道:“郎君,其實我沒那麽貪心……”

蕭鳳山沒有等到想到的回答,眼裏閃著瘋狂的光芒,死死盯著少女問:“你不願意嗎?”

春兒機會白白溜走,哪裏還敢拿喬:“我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
然而,還未等她說完,下一刻,蕭鳳山那張俊美似妖的臉陡然湊近,勾人的丹鳳眼,冒著餓狼一般的幽光,便親了上來,左右人已經到了跟前,至於答案不答案的,他並不在乎。

在蕭俊激烈不容拒絕的攻勢下,春兒也很快給與回應,接著,蕭鳳山抱起春兒,便朝房內而去。

郎有心,妾有意,然後倆人便自然而然成就好事。

一夜雲雨,翌日清早。

春兒看著坐在床頭,揉腦袋的蕭鳳山,往前爬幾步,靈蛇一般從身後纏上來:“郎君,昨夜我們……奴家將自己的身子給了郎君,奴家也不求旁的,只求往後留在郎君身邊伺候,能有個名分……”

女子這會兒啞著嗓子,那聲音真不說不上好聽。

蕭鳳山聞言,一把將人扯開,冷笑道:“名分?你也配?”

春兒再沒想到蕭鳳山,一覺醒來跟昨日判若兩人,會是這般反應,不過也懂得面上伏低做小:“郎君,奴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,原也並不奢求什麽,可奴家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郎君的……”

說著,還有意無意的瞟一眼床上的落紅,一臉的委屈。

不料,蕭鳳山突然暴起,猛地伸手死死掐住她脖子,聲如惡鬼:“清清白白的身子?本衙內玩.過.的.女.人,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多!”

說著另一只手擼開春兒的袖子,那玉臂之上卻是有一道新割的傷口。

蕭鳳山見此手上越發用力,丹鳳眼中全是狠厲:“你個早就被人破了身子的婊子,如今還敢在我面前裝雛兒?”

“你找死!”

春兒簡直如遭雷擊,不是,這怎麽跟她想的不一樣?她明明是照著畫本裏的法子做的,夜裏趁蕭鳳山睡熟後,用自己的血偽裝成落紅,怎麽會被識破?

然而現實已經容不得她多想,被扼住喉嚨,掙紮不得,呼吸困難,臉發紫,意識已經漸漸抽離。

就當春兒以為自己今日要交代在這兒時,門外響起小廝盡善的聲音:“郎君,二小娘子使人來問春兒。”

蕭鳳山聞言方才斂了些戾氣,松開手將人甩到一旁,瞅了眼床上大口大口喘氣的春兒,蕭鳳山回頭對門外道:“盡善,你親自過去,好生同我妹妹講,是我一時吃了醉酒,做了糊塗事,再送兩個得力的女史過去伺候,頂替春兒。”

“告訴她,這都是我這做哥哥的錯,之後我再向她賠罪,至於旁的就不要多說了,若惹得妹妹發火,我也救不得你。”

“是,小的省得了。”盡善作為蕭鳳山的貼身小廝,一直守在門外,至於這期間發生了什麽,他再清楚不過。

二小娘子身邊的女史做出這樣的事,這無疑是打二小娘子的臉,自家郎君這般處置,分明是想全了自家的顏面,盡善如何能不明白?當即答應一聲領命而去。

景蓁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來的信息,對金冠山種果樹的事情,大致有了規劃,之後又往洪府去了兩趟,讓個中好手好友洪靈玉幫著參謀、指點。

栽果樹的事便就定下來,景蓁叫來莊子上的管事,吩咐下去開始著手安排,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中。

因著夏天,近來幾個月是“廣進冰行”生意做好的時候,景蓁又跟著得了好些利錢,就想著在東京再買個鋪面。

景蓁將事情同家人一說,家人就沒有不同意的,反正,景蓁是做慣這些的,只隨景蓁自己去折騰。

這期間,倒是景承往葉盛閣來,問景蓁討柄扇子。

要扇子是事嗎?不是事,那是要景蓁的命呀!

不過自家哥哥都開口了,景蓁到底剜肉似的拿出一柄——羅面繡石榴花貍奴圖的玳瑁柄團扇。

而這團扇,想來必定是送給女子的。

這麽一想,景蓁立時八卦之心大起,在腦子裏過一遍,素日裏傾心於自家哥哥的那些女子,一時倒也猜不透,不過沒關系,景蓁一笑她很快就會知道了。

洪老太師來京已經有段時間,親眼見到兒子洪則成,如今已然能夠下地走動,也就放心了。

便打算不日返回祖籍澤州,留洪母吳大娘子、洪靈玉等大房一脈的人在東京,也好叫大房一家子團聚。

元祥帝趙宣知曉此事後,在宮中大開筵席,為洪老太師踐行。

聽說此次宮宴,一眾皇親國戚、勳貴高官以及其家中貴女、衙內等家眷盡數在列,然而不曾想,禮部的人也來了景府傳旨,景蓁、景承也在受邀名單之內。

可是將張大娘子喜得什麽似的,新衣裳、頭面擺了一屋子,挨著給景蓁試。

轉眼到了正日子,景蓁、景承兄妹,陸濟、陸渡、陸淺兄妹,一同乘車出知秋街,來到皇宮。

宮宴設在紫宸殿,景蓁、陸濟一行由小黃門引著來到紫宸殿時,此處已經賓客如雲。

一進來,剛同跟上來招呼的人說了兩句,就有元祥帝身邊的副都知王福喜來請陸濟、景承、陸渡他們往垂拱殿,去見元祥帝。

同景蓁、陸淺交代兩句,三人隨副都知王福喜而去,景蓁、陸淺轉頭在人群中,很快尋到洪靈玉,三人湊在一塊,之後又碰見霍香君、柔敬縣主高玉芳,張珍珠、宋文遠夫婦等熟人。

“諸位貴人~距離宴會開始,要有一段時間,官家恩許,諸位諾有興,可到禦花園一游。”跟著,一個位掌事太監出來朝殿中諸人道。

這可真是正中景蓁下懷,當即便說和洪靈玉她們一同往禦花園去。

不想剛出殿門,迎面過來一個老嬤嬤,來至景蓁跟前,道:“您就是景小娘子吧?奴婢是慈寧殿的秋嬤嬤,大娘娘要見景小娘子,景小娘子這就跟奴婢走一趟吧。”

“蓁兒~”

“蓁姐姐~”

洪靈玉、陸淺等聞言,面露擔憂的看向景蓁。

景蓁暗暗拍拍洪靈玉、陸淺倆人的手,對來人微微一笑,道:“大娘娘有請,臣女榮幸之至,自是不敢推脫,秋嬤嬤我們走吧。”

早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出,既然躲不過這一遭,那便去面對。

一路腿兒著來到慈寧殿外,秋嬤嬤進去通報,景蓁在殿外太陽底下,候了一炷香時間,方才被允許入內。

“臣女景蓁見過大娘娘,大娘娘慈安。”景蓁依照規矩,工工整整上前的行禮。

高座上,蕭太後像看貨物一般,上下打量著眼前少女,動作標準,態度恭敬,禮數周到,竟是尋不出一絲錯處。

再瞧那張臉,旁的不說,就相貌而言,倒還也堪配自己那侄子,不過,這些已經不重要了。

蕭太後心中冷哼一聲,端起身旁的茶盞慢條斯理的吃起來。

上頭沒有一點叫起的意思,景蓁非常識時務地,保持行禮的姿勢,低眉順眼的受著,沒辦法,誰叫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:形勢比人強呢!

終於,蕭太後放下茶碗,像是剛發現景蓁一般,笑著叫景蓁起身,讓人看座。

“謝大娘娘。”景蓁笑容可掬,只是起身的時候,動作明顯有些吃力。

好不容易入座後,有女史奉上茶水,蕭太後笑呵呵讓道:“景小娘子一路過來想必渴了,快用些茶水,這是老身近來剛得的龍鳳團茶。”

景蓁口裏應是,端起茶碗,掩著將茶水倒在袖中的帕子上,她雖口渴,可蕭太後給的茶水,她卻是不敢沾的。

蕭太後見少女跟前的茶水下去小半,臉上帶出幾分笑意:“你這丫頭還真是生得好相貌,想必將來必會嫁入高門,定受寵的命呢。”

這話,乍一聽是好話,可一琢磨,就不對味兒。

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沒有,果然可以在吃人的皇宮中活下來,並能登頂太後之位的女人,絕非泛泛之輩。

不過,景蓁也從沒敢小看過對方,像是聽不蕭太後暗諷她,往後必當“以色侍人”的話,景蓁笑著接道:“多謝大娘娘誇讚。”

“可若論起美貌,這滿東京,誰能及得過貴妃娘娘,遑論臣女聽聞大娘娘年輕時,那更是鳳儀萬千,艷冠群芳,臣女螢火之光,如何敢同皓月爭輝?”

景蓁看得很開,人在屋檐下,她再不會為逞一時口舌之快,不顧後果激怒對方,否則等著她的,絕沒有好果子。

於是乎,景蓁抱著這個宗旨,和蕭太後兩人,“非常親切友好”說起話來。

漸漸的,蕭太後就發現,不管自己如何拿話激,如何拐彎抹角諷刺挖苦,景蓁竟無一句不當言語,全然不上套兒。

若是自己說的太過,景蓁就笑呵呵,一副乖巧晚輩的模樣,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真真是讓人拿不住半點把柄。

倒是小瞧這死丫頭了。

然後,蕭太後就沒了再繼續下去的心思,面上扯出個慈祥的笑容:“今日一見,我才知道你是一個這般好的孩子,我這有番邦進獻的一支紅瑪瑙手串,就做見面禮賞你玩吧。”

接著秋嬤嬤就捧上了一個描金漆盒,打開就露出裏面的紅色手串。

景蓁一臉歡喜上前接過,又謝了恩。

出了慈寧殿,景蓁只覺連外頭的風景都更美了,步履輕快的往禦花園而來,路上竟碰見一隊人簇擁著一婀娜身影,赫赫揚揚而來,看那架勢像是宮妃,而且品級還不低。

景蓁趕忙避讓到一旁,低頭見禮,一群人從景蓁面前走過,景蓁剛要起身,不料那些人卻是又折返回來。

“你就是景蓁?擡起頭來。”說話之人聲如百靈,卻也透著股趾高氣昂。

“是。”景蓁非常聽話的,擡頭望去,然後整個人便是一楞。

對面女子沒好氣的瞪過來:“你做什麽,傻呆呆的看著我?”

景蓁可以說是脫口而出:“因為你好看。”

這話絕對出自肺腑,眼前女子絕對是景蓁生平所見姿容冠絕之人。

巴掌臉,櫻桃口,瓊鼻挺翹到恰到好處,一雙勾魂狐貍眼,眼波流轉魅惑眾人,顰顰若蹙便叫人我見猶憐,身段風流,舉手投足、笑與不笑皆是萬種風情。

“放肆!這是貴妃,蕭娘子。”女史冬兒跳出來出言喝止。

蕭貴妃蕭花容卻是擺擺手,花顏帶出幾分得意之色,試問哪個女子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,不過她第一次被人如此誠懇,又直白的誇她容貌的話。

而且說這話的,還是一個相貌足以同她平分秋色之女子,蕭貴妃不由更添幾分舒爽:“呵呵~你倒是實誠。”

蕭貴妃在心裏,又默默補了一句:人也算識相,一點都不像慶妃孟柔,那個賤人。

景蓁......竟然是蕭貴妃,也對,除了蕭貴妃,她也比想不出,能有第二個宮妃能長成這樣。

不過想想蕭貴妃一開始的態度,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,看自己那叫一個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
景蓁一下子就悟了,這是聽說自己來了慈寧殿,專門過來找自己茬的?

人在屋檐下,景蓁立時端出一個諂媚笑容:“哪裏哪裏,蕭娘子閉月羞花、艷絕天下,臣女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。”

雖然這是實話,可要是一般人,還真沒法說得如此理所應當,然而人景蓁就能,她臉皮厚啊!往日混跡於在市井間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本事,那是一等一的。

也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知道,景蓁要是安心哄誰,那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的。

這不,饒是蕭貴妃,聽了這話都有些臉紅起來,心裏那叫一個心花怒放,唇角翹得壓都壓不下來,竟還有些不好意思的,禮尚往來客氣起來:“你~你也不差多少。”

兩人你一言,我一語,不多久下來,蕭貴妃心神舒泰飄飄欲仙,瞧景蓁那是越看越順眼,笑得那叫一個亂花漸欲迷人眼。

景蓁只覺一陣晃眼,今兒,她也算終於見識到活生生的“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宮粉黛無顏色”了。

這一刻,景蓁非常佩服崇敬元祥帝,蕭貴妃都長成這樣了,有這樣一位大美人兒,同為女子,連她見了都想多看幾眼,小心肝都要跳一跳。

元祥帝居然沒有封她做皇後,嘖嘖嘖,這定力,絕對是妥妥的明君聖主啊!

景蓁在這心思百轉,對面蕭貴妃又說話了,直說自己和景蓁投緣。

景蓁笑呵呵應承,跟著接口:“蕭娘子主理後宮諸事繁雜,想來今日的宮宴,也是要貴妃娘娘操持,現下這是要去慈寧殿給太後請安?貴妃娘娘如此能為,又這般孝順,真真是叫人好生欽佩敬服!”

蕭貴妃捂嘴直樂,然後一甩帕子:“嗐!這都什麽時辰了?本位一早就給大娘娘請過安了。”

“如今過來,是大娘娘剛剛差人來喚本位,本位這做人兒媳、為人侄女的,自然是要巴巴過來的,盡自己的本份罷了,有什麽好說的呢~”

哦~景蓁當即便明白,是蕭太後特意在這個時候,找了蕭貴妃過來,給蕭貴妃創造機會。

以景家和榮國公府的恩怨,讓蕭貴妃碰上自己,為的就是叫蕭貴妃在路上尋自己麻煩,教訓整治自己。

就算是鬧出了什麽亂子,也都由蕭貴妃擔著,反正事情沒有發生在慈寧殿,就同她蕭太後沒關系。

然後景蓁再看蕭貴妃,這蕭貴妃該不是個“笨蛋美人”吧?還是說這蕭貴妃對自己的姑母太過信任,不設防?

兩人又聊了幾句,蕭貴妃“咯咯”笑著丟下一句“大娘娘估計還在等本位”轉身往慈寧殿而去。

景蓁目送大美人離開,隨回頭往禦花園而來。

不久之後,慈寧殿。

蕭貴妃: “姑母,喚尋侄女過來有何事吩咐?”

蕭太後放下茶盞,面上盡是慈愛關切:“也沒什麽,就是問問你,宮宴可安排妥當了?”

蕭貴妃:“都妥當了,這些事侄女都是做慣了的,就是閉著眼也不會出差錯。”

蕭太後點點頭:“嗯,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,不過白囑咐你一句罷了。”

說著蕭太後從旁邊水晶盤中,捏起一塊糕餅,一邊津津有味的吃,一邊讓蕭貴妃,還與有榮焉的介紹:“這是你大表哥叫人給我送來的大耐糕,味道很是不錯~”

蕭貴妃看了一眼水晶盤中,吃得只剩幾塊的大耐糕,並沒有伸手,而是笑著道:“大表哥一片孝心,我如何好受用。”

嘴上這麽說,心裏卻是腹誹,什麽嘛,不過是端王趙基送的幾塊糕餅,說得跟什麽稀罕物似的。

如何能有宮裏尚食局做的好?這端王趙基更是比不得官家一星半點。

姑侄倆人又扯了兩句,蕭太後狀若無意問起怎麽這些時候才過來,是不是半道上被什麽絆住了腳?

蕭貴妃:“嗐,這不是路上遇見,從姑母這兒出去的景家丫頭了嗎?”

“哦?原來如此,那丫頭看著倒像個好孩子,你沒為難人家吧?”蕭太後饒有興趣的以待後文。

“沒有。”蕭貴妃便兩人相遇後的場景一說,末了又言:“侄女也覺得那景蓁是個好的,想來之前的事都是誤會,而且人家後來還又救了鳳山一回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
蕭太後險些沒被氣死,她原本算的好好的,叫蕭貴妃給自己當槍使,再狠狠整治整治那景家死丫頭,不想給自己來這麽一出。

然後,蕭貴妃就莫名其妙,被蕭太後各種挑刺,最後幾乎是被攆出的慈寧殿。

這邊廂,景蓁一路來到禦花園,園中多見珍品花木,繁茂蔥郁,花團錦簇,處處是景。

景蓁一邊欣賞,一邊沿途尋洪靈玉、陸淺她們,忽而行至一處假山附近,恍惚間聽得有說話聲。

隱隱約約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:“我說過我們早已恩斷義絕,還煩請你莫要再做糾纏。”

然後是男子的聲音:“可是我後悔了,我現在才發現我是真的愛你,我不能沒有你,以前都是我的錯,我們和好吧,好不好?”

女子似乎沒想到男子能說出這樣的話,冷笑一聲:“你要點臉吧,我已經嫁人了!”

男子:“嫁人了,還可以和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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